“眼下萧景是众矢之的,您放出消息去,岂不是叫天下人以为您公开支持他?”
语毕,他有几分气恼的说道:“那萧景若是收到消息,怕是睡着都要笑醒了!”
陈霄垂目不语。
周先生面容沉重,疑惑不解:“眼下局势混乱,大小姐,这两件事情散布出去,岂不是将咱们镇海军架在火上烤?”
一直沉默的周行忽然说道:“您刺杀天子一事,被太子豫王一行人知晓,他们必定分兵,剑指江南,为天子复仇!”
“还是,您想引火上身,为京都那北郡大军分担压力?”
周先生、苏舜齐齐看着陈霄。
陈霄仍旧不答。
历鸣插话道:“你们是不是忘了,刺杀天子一事,散布出去,是有弊端,可对咱们镇海军来说,未必全无益处!”
“什么益处?”几人看着历鸣,疑惑道。
历鸣神情中满是兴奋:“咱们镇海军在一众节度使中,只是中流,若是世人知道,咱们镇海军一己之力诛杀了天子,必定有人会投向咱们!”
“咱们镇海军的势力,必定水涨船高!”
周先生叹息着道:“历鸣,你说的在理!”
“可惜,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上,并不是什么好时机!”
“若是北齐兵马没有南下,咱们放出风声去,倒是可与北郡争上一争,争一个划江而治,保住东南半壁江山!”
“可北齐大敌当前,谁还有将心思放在这上头?”
“北齐兵马未退,一切都是空谈!”
历鸣的一腔热血,被周先生的一番话语,浇的慢慢凉了下来,他满脸兴奋的神情淡了几分。
众人都看向陈霄。
陈霄也不多说,她神情镇定,沉声吩咐着周行:“按我说的做!”
“再有,盯紧了北齐兵马,与陇右道的动向!”
“稍后,我写了信,你着人快马送到潭州去!”
“是!”周行应声。
苏舜与蔡瑶镜的婚事定在一个月后的十月十一日,黄道吉日,宜嫁娶。
连日来,陈家上上下下人等,都忙忙碌碌个不住,在白氏的亲自指派下,操办着婚事。
陈霄果然风光大办,她命人提前派帖,广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