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翠英道,“林玲玲把我孙子跟刚子打成那样,骨头差点断了,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?就说你当大队长那事!要是没了你这个喜欢送东西的,公社有些人就该损失好多油水了!”
吴队长吓死了,自己做得那么隐秘,她怎么知道的!
“你胡说,你污蔑!”
“行啊,我胡说,我受累让人帮忙写个东西去举报你,让别人查查吧!”
吴队长再也维持不了平静,汗珠子直往下滚,语气也软了,跟谄媚的小太监似的,凑到卫翠英跟前。
“哎呀,这都是误会!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!”
卫翠英:“别,我姓卫、你姓吴,你是高贵的大队长,我三辈贫农,咋跟你是一家人?”
“你家卫国说的呀!啥这个生产队、那个生产队,还不都是安县人。全县人民是一家,就是一家人,咱要有集体的觉悟!”
“都是一家人了,大眼跟刚子就是玲玲的侄子,这是确实是玲玲的不对,但你们看她现在打也打了,除了打她一顿也没啥别的法子。这样,让我带她回去洗个澡收拾干净,专门上门给俩孩子道歉行不行?”
“奶你凭啥答应,就应该多打她几棍子出气!”离开学校大头问。
卫翠英:“我还能给她打死?你个兔崽子盼着奶蹲大牢是吧!”
“我没!我傻呀!要是奶坐牢,我有个坐牢的奶奶,那些小孩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。就算我不怕欺负,还有大眼跟真真呢!”
“你倒是够团结弟妹。”
大头:“那是,谁叫我是哥哥,这就是当哥哥的烦恼。”装模作样叹气。
大头不服气,林玲玲更不服气。
“大伯,你为什么不帮我!”
吴队长真想扇她一耳光,但看看满身屎,没处下手。
“你还怪我不帮你?看你给我惹的祸!差点我这个大队长都让你弄没了!”
林玲玲:“我干什么了,不就是打了几下学生。大伯你不会真给领导送……”
“闭嘴!我看你敢说一个字儿,这老师是不想当了!”
林玲玲懂了,吴队长总在亲戚面前说自己多辛苦,多公正,做的多么好才受到公社领导的赏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