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嫌弃的摆了摆手,“行了行了,真恶心,咱们走吧。”
侍女踌躇起来,想了想,还是小心翼翼说道,“嬷嬷,我看今日天色,晚些估计会下雨,林姑娘住的这间房年久失修,若是浸了水,只怕”
话未说完,便被嬷嬷不耐烦的打断,“下雨就下雨,浸水就浸水,屁大点事情,难不成还要我给她挪屋子送被褥不成?呵,我倒是想送,那也得问问她林栖若有没有那个命!”
嬷嬷说着,语气愈发讥讽了几分,几乎是含着无尽的鄙夷与不屑往林栖若睥了一眼,“她一无亲二无靠的,这样的命贱之人,就算是下下雨,也淋不死她的!”
嬷嬷趾高气昂的离去。
侍女小小的纠结片刻,回过头,看向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女子,微微叹了一口气,也离开了。
“这地方倒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,若常日住在这,确也是个养生的好去处。”
马车上,三人谈笑着,陈生有礼有节,姜清月看在眼中,愈发感慨起来。
“听闻你家里有一老夫人抱病,正巧我认识一位大夫,深谙此道,我已下了帖子请他,想必不日便能去为老夫人看诊。”
姜清月言辞恳切,陈生愣了一愣,而后不由得受宠若惊,“多谢公多谢大人,大人慈心,属下感激不尽。 ”
姜清月笑笑,不置可否。
马车越来越颠簸,脚下的路也不再平坦,马车外独属于山野丛林的风声从窗户缝钻进来,几人一路沉默。
“陈生。”
却是姜淮初先开了口,他的神色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,“我那位表妹她她性子不太好,在家里被我们宠惯了,常常任性的很,到时候若是有得罪的地方,还请你多多包涵。”
陈生愣了一下。
他与姜淮初共事许久,自然也知晓这先后两位姜大人都是一般无二的慈悲心肠,只是他委实有些没想到,对待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妹,姜淮初竟都如此关怀备至,像是对自家亲妹子似的。
他心头隐隐浮出几分异样的感觉。
再一抬头,面容依然温和亲切,“自然的,况且令妹现在抱病,我自然会多多照顾着她。”
这就到了京郊别院。
下了马车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