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宣传到军区后勤部了。
谭小絮很快反应过来：
“买蔬菜啊，买什么蔬菜，买多少？”
“不管什么品种，有多少买多少。”
谭小絮：“……”还是国家爸爸的腿粗！
“这样吧，你什么时候把蔬菜摘好了，我联系铁路方面，你直接从铁路运到鹤城来，我这边会接应，然后再转到军区。”
谭小絮琢磨了一阵：
“没问题，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，直说吧。”
谭小絮下意识坐直了身体：
“裴师长，咱们丑话说在前头，蔬菜我卖出去可以，我也不管卖给谁，总之，这个菜我是要收钱的，而且，这个钱，要进咱们二分场的口袋，您不能给我截胡喽。”
电话那头，裴师长扶额苦笑。
谭小絮赶紧解释：
“裴师长，不是我贪财，您也得理解我，我这边农机厂欠了一屁股饥荒，我也不好意思再找您要钱，只能我自己到处筹钱。
我现在就指着卖点菜挣钱好投进农机厂，回头您要是把我卖菜的钱收了，我还得找您要钱。
不然，我那农机厂立马歇业，回头机器停了，多打击工人的积极性，您说是不是。所以，咱事先说好，我这边挣的钱，全归我们自己。”
裴师长长叹一声：
“小谭呐，我们整个二师兵团，大大小小几十个农场，上百个分场，你是第一个敢提出这种要求、要把挣的钱据为己有的。”
谭小絮只觉得头皮发麻，心里直发慌：
“裴师长，我胆儿小，您别吓唬我。”
“你还胆儿小，你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！”
“……”
“行，就按照你说的来，卖菜的钱，都归你们自己，我只负责从中周转。”
“谢谢裴师长，谢谢！”
谭小絮差点没起身鞠躬。
裴师长忽然又在电话里用一种闲谈家常的语气说：
“听说徐政委去你们那过年了？”
“嗯，对，徐爸爸来了。”
裴师长：徐爸爸？
老徐有什么没跟我讲的吗？
愣怔片刻，裴师长又问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