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城看着金翠苗呼天抢地的叫喊完,然后问道:“金翠苗,你据实回答,刘大宝不是你男人的事就是他第一次对你家暴的时候,你发现的对吧?”
金翠苗黑红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刘大宝对我好着咧!结婚那么多年,从未动过我一个手指头,也不嫌弃我不能生育,他去厂里上班,我在家里种地,我们好着咧,好着咧。”
金翠苗又哇哇哭起来,哭累了,就用袖子蹭了蹭眼泪鼻涕,继续哽塞地说:“那天他在厂里出事了,我心疼死了,我在医院照顾他整整两个月,菩萨保佑他还活着,我心想只要人活着,什么都不是事,我把他接回家,好生伺候着,生怕他伤口恢复不好,可没成想等他好了,就没事找事拿我出气,第一次家暴我,我差点被他打死,你别看他没了手,踢人踢得可有准头了,我觉得不对劲,刘大宝绝不是那种平白无故打人的人,我去厂里找了领导,怕不是出事的人不是刘大宝,是另有其人,那张脸毁了容根本也看不出来,但监控里就是刘大宝,是我男人。”
金翠苗吞了吞干涩的喉咙,看了眼叶城。
“后来呢?刘大宝告诉你了是吗?”
“你咋知道呢?”金翠苗大为吃惊。
叶城从刘大宝的话里边听出了猫腻,一定是刘大宝用生命恐吓和金钱诱骗让金翠苗承认他是她的丈夫。
“刘大宝怎么说的?”
金翠苗想了想说:“他知道我在怀疑他,那天,他把一把菜刀放在我跟前,说把工厂和政府补贴的钱都给我,如果我说出去,他就砍了我,我怕他就忍了。”
“是吗?你真正的丈夫去哪儿了,你没问问他?”
“我起初不敢问,后来,他对我也有好的时候,我就问了一次,他那天心情好没踢我,还老实告诉我男人抛弃了我,让他来照顾我。”
“这么看的话,他应该把你男人给杀了,代替你男人活在这里。”
金翠苗张大了嘴巴,一时说不出话。她应该没办法想象一个杀人犯的险恶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