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正在插花,抬眼问了一句:“真疯还是假疯?”
朝雾:“应当是真的疯了,听说常常想越狱,有一次狱卒送饭,还咬狱卒的手,一直在牢房啊啊啊。”
“还拿着棍子沾着水,在地上乱写乱画,写什么:
她是侯府嫡女,是王府二公子的未婚妻,她的嫂嫂是容枝枝。她有花不完的银子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玉嬷嬷听了,从旁道:“怕是魇住了,将自己困在过去了。”
容枝枝轻嗤了一声,淡声道:“不管她真疯还是假疯,日后莫要再指望我会救她就行。”
这会儿容枝枝不知道的是,这事儿也传到了沈砚书的耳中。
得知齐语嫣还天天在地上写容枝枝是她嫂嫂,首辅大人当即下令,收了齐语嫣牢房里面所有的树枝,叫她没有机会在地上乱写。
齐语嫣没法子说话,还没法子写字,唯一宣泄的出口也消失,疯的更狠了。
……
一转眼,就到了慕容枭大婚的日子。
早上容枝枝扶着余氏一并出了门,余氏在路上也是笑呵呵的:“倒是许久没有出门沾过这样的喜气了,砚书人呢?”
容枝枝笑道:“有些政务要处理,说晚些到。”
近日里沈砚书很忙,江南那边出了些事,他正在着手处理,已是几日早出晚归了,想来若非因着慕容枭是她的义兄,他晚些都不一定有空前往。
余氏点点头:“国事要紧,枝枝你不怪他就好!”
容枝枝:“夫妻本是一体,应当互相体谅,何至于就说到要怪他了?”
余氏听了更是打心眼里喜欢她,这样明事理的孙媳妇,谁不待见呢?
到了慕容府。
江氏正在门口迎客,见着容枝枝,得知了沈砚书晚些时候再来,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,反而是道:“相爷有心了!”
“我听夫君说,相爷近日里极忙,还以为来不成呢。”
“倒是将老祖宗您给盼来了,快请进!”
余氏与江氏握着手,说说笑笑地进了府中。
此刻诸多命妇都已经到了,互相见了礼,便笑着落座,聊起天来,众人与余氏见面少,对沈相的祖母也是有些好奇。
便有不少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