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此做,自然不会当真是觉得,洗一洗地面,就能将什么晦气洗走了,其实就是为了在容枝枝的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。
表示自己认可的女主人,只有对方一个,自己是站在主母这边的!
容枝枝哪里看不出来黄管家的心思?
温声道:“有心了,只是叫府上的人嘴严实些,莫要说些不该说的出去。”
如今因为荣华郡主要嫁来,沈砚书不肯应的事儿,外头本就传得沸沸扬扬,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的。
若是回头叫人知晓,他们相府还在这儿洗地,再想想先前荣华郡主对沈砚书的恩情,少不得招些不好听的闲话回来。
黄管家:“夫人放心,奴才明白的。老祖宗,容太傅,脚下仔细些,地上滑,莫要摔着了!”
招呼着人进了府内。
容世泽四下看了一眼,说起来,从阿姐与家里彻底闹翻了之后,自己就没机会再进这相府了。
想来今日若不是父亲一并过来,自己依旧是门都进不得,便在外头便打发了。
黄管家立刻遣人上了茶。
余氏在主位落座后,客气地道:“亲家坐!”
容太傅道了一声谢,落了座。
容世泽也坐在下首,小心地看着容枝枝的脸色,然而察觉容枝枝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,仿佛自己是透明人,他心里失落不已。
容太傅主动开口道:“因着守孝的事,两家久未走动,今日晚辈过来,倒也给老太君您备了些薄礼,还请笑纳!”
说着,容家的仆人便将礼物送上了。
余氏轻笑了一声:“亲家实在是有心了,老身受之有愧。”
容太傅:“听闻老太君对枝枝极是宠溺,晚辈也十分感激,便是再厚的礼,您也是受得,何况这点身外之物罢了。”
余氏从这话里头,听出了几分容太傅对容枝枝的在意。
脸色便也缓和几分,面上也都是和蔼之色:“既如此,那老身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说着,相府的仆人便将礼物接过。
余氏:“只是知晓太傅孝顺,守孝期间都不怎么出门,今日怎忽然有空过来?”
容太傅这三年的守孝期,出门的次数,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