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殿下开恩”,通草感恩戴德的退到贤妃身后。
贤妃望着塌上李熠,见他确实昏迷,且看样子恐一辈子都会醒不来,心头怨恨与怒火消减不少。
“人在做,天在看。若都护不曾谋害吾儿,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。若是他所为,他便一辈子都不会醒来。”
贤妃说了一段似诅咒的话,宣泄完情绪,一甩衣袖,转身向外行去,随行宫女同内侍立马呼呼啦啦跟上。
“贤妃娘娘难得出宫,不如留在府上用个便饭”,李承昀快步追出,诚心邀请。
“本宫不便在外久留,多谢二殿下好意”,贤妃语气十分生疏,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恨意,毕竟她儿子就是在这座府邸淹死的,她又哪里还能在这里吃得下饭。
面上始终挂笑的李承昀,将一行人送到大门口,躬身送别,“贤妃娘娘慢走,望改日再登临寒舍,吾一定盛情款待。”
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贤妃,登上马车。
马车轮徐徐转动,车厢内,通草看着憔悴的贤妃,犹豫开口,“娘娘,咱们就这样放过他们?”
沉默良久的贤妃,声音悠悠,“我在想李承昀亲卫说的话,想要害邺儿的人,无疑是觉得受到威胁。李承昀一个纨绔废柴,不图权势,没必要害邺儿。李熠你也看到了,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,如今重伤昏迷,又有何能力谋害邺儿?”
贤妃此人,不聪明,且冲动,还爱情绪激动。
李承邺出事时,她情绪失控,差点儿就疯了。
刚刚,她听到玄水的话,突然福临心至,就莫名想明白一些事情。
通草听完贤妃的话,也想到一些可能,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,“娘娘的意思是,谋害咱家殿下的是东宫那位?”
整个木斯都是知道,景泰帝一定会将皇位传给心爱的太子,其他任何皇子无论有无受到景泰帝青睐,都对太子构成不了一丝的威胁。
且太子其人,至仁、至孝、至善,绝对干不出残害手足的事情!
贤妃也觉这种想法有些荒唐,瑶瑶头,“我不知道。我相信太子为人,他不会害邺儿。但心里莫名就是有个声音告诉我,兴许当真与东宫有关,可能其中存在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。”
“娘娘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