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自小身体就不好,总是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如此一来,家里又多了一项开支——汤药费。
他活着,就像是一个笑话,迟早要被所有人嘲笑。
因此他从小就活在恐慌里,这一恐慌在即将进京赶考前达到了极点。
想到那些日子,徐子卿自嘲一笑:
“或许你不会相信,那纸征兵军书,在我看来不是催命符,反而是救了我一命。”
再那样下去,他迟早要被逼疯的。
“后来呢?你怎么来了这里?”
江云心下唏嘘,从前她最羡慕的生活,原来对别人来说也是劫难。
看来这世上有人身苦,有人心苦,他们都活在苦水之中。
徐子卿思绪飘远:“那年我们原本是按约定的时间赶往羊城汇合的,可惜路上遇上了大雨,耽误了行程。”
江云心里咯噔一跳,耽误行程,按照军规是要被砍头的。
“大家都怕了,有人吵着索性都是死,倒不如逃了还能活命。”
说着,徐子卿眉头开始蹙了起来,好似在用力将久远的记忆拉回来:
“当时有很多人不敢,说是逃了还会连累家人,倒不如自己死了干净。”
“我一想也是,我这辈子已经连累的徐家太多,不能再连累他们了。”
“当晚就有一批人逃了出去,对了!”
徐子卿猛地停下来,犹豫的看了江云一眼:
“我记得你那新婚的丈夫是叫堂守业?”
江云挑眉,难不成这里还有堂守业的把柄?
呵,这狗东西,肯定没干好事!
江云坦然点头: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容后再告诉你,你先说后来怎么了?”
徐子卿闻言也没了顾忌,接着道:
“后来就有一批人趁着夜色逃走了,我们不敢逃,便留了下来。没想到……”
说到这里,徐子卿脸上现出一抹痛恨:
“没想到后来有一晚有人突然对着我们砍杀过来,我惊慌中夺命而逃,掉进一个坑里才晕了过去。”
“等我醒来,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,大意是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