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知道,他就是玄门三大派唯一的掌门人,长春子天师。
而我师父长春子临终前唯一的遗愿,就是让我去江家,帮他拿回一件属于他的东西。
寨子里隐隐传来村民们热闹的喧哗声,我扔掉装蜈蚣的瓮子,一脸兴奋地跑回家收拾行李,程桑桑不甘心地追在我屁股后面。
“什么意思啊,嫁到江家?你爸妈不是做小生意的吗,怎么攀得上这种豪门的?”
“你要嫁的是江家老太爷吧?江云山他爸,得有八十了吧?”
我推开“吱吱”作响的老旧木门,走到墙角拿了一只黄色的尿素袋,开始往里面塞衣服。
“不是他爸,是他儿子江辰泽,25岁。”
“这么年轻?”
程桑桑面容扭曲,好看的柳叶眉拧在一起。
“这种富二代,肯定脾气很差吧,外面18个小三小四,每天对你发火,就像霸总小说里那样,让你跪在地上给他的白月光情人擦鞋子。”
说完夸张地摇头,叹气。
“小溪啊,听我的,人活一口气,咱没必要去受那种委屈啊!”
天气炎热,夏天的衣服也就几件短袖短裤,随意一卷就收拾好了,我把衣服垫在尿素袋的最底下,这才走到靠窗的法坛前面,把摆在上面的桃木剑、七星剑、五彩阵旗、三清铃,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塞进袋子里。
“师父,我要回去嫁人了,你放心吧,你要的东西,我一定会拿到手的。”
收拾好行礼,我跪在蒲团上,恭恭敬敬地对着一张黑白照磕了三个头。照片里的老头胡子花白,慈眉善目,眼神里仿佛流露出笑意。
程桑桑也跟着跪下来。
“长春子天师,如果答应小溪去嫁人的,你就说句话。”
空气里一片静默。
程桑桑扭头看着我,两手一摊。
“你看看,你看看,连你师父都不答应,小溪,你堂堂紫袍天师,真要去受一个臭男人的闲气吗?”
“不是,他没脾气。”
“他是个植物人。”
我猫着腰钻进法坛的黄布下面,拎出一只黑色的塑料袋。
“你提醒我了,我得把这件紫袍也带上。”
道袍以颜色划分等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