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门口守着。”
卫敞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,对着自己的心腹说道。
这般姿态,卫迟已然知道他是要说什么了,待那心腹出去后,他便撩袍跪了下来。
卫玄侧目看了他一眼,眼中颇有些忐忑,动作却也毫不迟疑地跟着照做。
卫敞回身,看着这副情景冷嗤了一声,脸色十分难看地道:“你们居然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说吧,这是谁出的主意?”
卫玄想要开口,卫迟率先抢过话道:“父亲,是我的主意,和兄长没有关系。”
他眉眼之间正气凛然,即便是跪着上半身也笔挺如松,叫卫敞愈发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可知自己今日做的是何等危险的事?这么多人在这里,你便全部当他们是被猪油蒙了眼吗?”
卫敞将视线落到他身上,声声质问。
此时夜深,卫迟清瘦的身影立于通明的摇曳烛火之下,神情镇定而自持。
“父亲且先听儿子一言。”
卫敞且看他这副模样也没有耐心听他说话,他今夜不知为何心神十分紊乱,眼下各种情绪混杂到一处,胸中就如有火在烧一般,叫他看什么都不顺眼。
他将目光调转到一旁低眉顺眼的卫玄身上,怒道:“还有你,你也是,你就这么也跟着行这种铤而走险之事!为父从前教你的那些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了吗?”
“爹,是我先去找阿迟的,那秦章方才最后说的什么话您也听到了,凭什么我们要处处忍让他?我们忍让了难道圣上就会因此高看我们卫家一眼吗?儿子看可不见得。”
卫玄沉不住气,见父亲真要因为那等小人数落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了,心道今日必须要把话都说开了。
卫敞一怔,藏在袖中的手默默收紧。
秦章方才说,卫家在朝堂待不了多久了,他听得十分分明。
见他陷入沉思,卫迟便知他是将话听进去了,当即又道:“父亲还没有看出来,如今的卫家早已是夜半临渊吗?”
夜半临渊,时时都恍若是在悬崖之畔,不知何时就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。
卫敞默了默,而后道:“原本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