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外出？”楚怀野语气中带着些试探和迟疑。他已经记不清这几日他在她面前忍了多少次求和的冲动了，但这忽然转变的气场，令楚怀野不自觉地绷紧了眉头。
“嗯，去见一个故人。”花向晚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袖，凤袍上的流苏散发着柔软的水光，摇曳间，楚怀野仿佛失了语言。
“什么故人？”他不由自主地问出，却又立刻觉得掉了架子。
花向晚歪头，笑意顿时冷清了下来，只用戏谑的语气吐出四个字：“与你无关。”
楚怀野蓦地攥紧了拳，胸口沉闷得难以呼吸。虽说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，但她这般冷淡如铁的回答，却好像有意在刺他心。
她径直从他面前走开，没有一丝停留，独留他一个人站在长廊处，怔怔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。
与此同时，另一边的陆霈正在酒楼里低头整理着手中刚接到的消息，听闻门外传来仆从的通报：“陆公子，花小姐前来拜访。”
陆霈抬起头，眼尾一挑，露出一丝意外的笑容，唇角微扬，仿佛早已猜到花向晚的目的。他从容起身，整理白玉冠扣，缓缓迎了出去。
“向晚，多日不见。”陆霈在花向晚面前站定，刻意拉长声音，莫名透着几分暧昧。
花向晚上前一步，直直看着他，勾唇笑意凉薄，眼中却含着不言明的含义。陆霈心中一跳，总觉得她这一刻的目光像极了利刃，仿佛要剜入他的心口。
“陆公子，以往是我无知，不懂风月礼数。今日既然承蒙你记得我，倒是该还回些情分。”她笑意盈盈，如碰一触即发的火药，落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。
陆霈听得眉宇微动，嘴角又向上抬了抬，展开一个仿佛胜券在握的笑容：“向晚果然聪慧，礼尚往来，理所应当。”
“是啊，礼尚往来。”花向晚也跟着笑，笑得明艳璀璨，却没有片刻温度。
在折扇轻掩的灯影下，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恰似隔着茫茫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