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云杉顿时变了脸色,花向晚的话简直是将她隐秘的盘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花向晚看都不看樊云杉,直直迎上皇帝探究的目光,缓缓说道:“只因臣女与怀野两情相悦,皇后娘娘却以门第为由屡屡刁难,不许怀野娶我,还威胁他这婚事若成,她就要害得他永无出头之日。臣女只得如此以自证心意。”
殿内鸦雀无声,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。
樊云杉再也忍不住,厉声喝道:“她一派胡言,皇上怎可听信她的胡诌!分明是她心生妄念,逼迫怀野,意图攀高枝!”她急于撇清,连声音都透着颤。
花向晚闻言,竟扬唇一笑,轻声道:“妄念?不知是我妄念,还是皇后想让她自己的侄女顶替臣女的位置,重新争夺楚家中馈呢,娘娘敢否?”她的声音虽低,却如同掷地有声,字字敲人心魂。
樊云杉眸子一缩,整个人像被惊雷砸中,愣在原地。
皇帝意味深长地扫了樊云杉一眼,然后对楚怀野轻声问道:“怀野,这事你怎么看?”
楚怀野神色不变,只是轻飘飘地回答:“我楚某人自当护好自己,该杀的杀,该保的保,不负初心。”
这一句话,杀机隐现,冷冽如刀,让人不寒而栗。花向晚心口一震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脸上。
皇帝看着这两人,一时间笑得意味深长。
樊云杉眼角一抽,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皇后娘娘,皇上驾到!”
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地走进大殿,他面色阴沉,眼神锐利,不怒自威。正是当今圣上。
皇帝的到来让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,樊云杉连忙起身行礼,楚怀野也微微颔首,算是行了礼。只有花向晚,依旧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改变,仿佛皇帝的到来与她无关。
皇帝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目光在花向晚身上停留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。这女人,倒是有几分胆识。
“皇后,这是怎么回事?”皇帝沉声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。
樊云杉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添油加醋地将花向晚描述成一个以下犯上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