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官场,本就是一场无声的较量,尤其像户部这样掌管国家经济命脉的重要部门,觊觎它的人何止一二!
赵曼香眉头紧锁,拽着父亲的手臂,眼底闪过一抹焦急:“我已对小姑许下承诺,若事不成,我在夫家的面子何存?”
她来回摇晃,像是个无助的孩子。
赵尚书凝思片刻,终是叹了口气:“并非没有解决之道。我可以安排洪都书院的学生找纪长卿的麻烦,上奏弹劾。这样一来,我有理由不对他给出高评价,你小姑也不会迁怒于我们。”
赵曼香犹豫片刻,权衡利弊后终是点头应允:“好吧,那就这样说定了。我会告诉小姑我已经尽力,等到纪长卿自食其果,谁也怨不得。”
事实上,赵曼香对纪长卿的调动并不真正关心,她不过是想再次利用盛淑窈罢了。
如今既无需得罪盛淑窈,自然不愿看到父亲因小事与大笔财富失之交臂,尤其是那价值连城的五百亩田地。
当这番话辗转传至盛淑窈耳中,她对赵曼香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几分。
而在这纷扰之中,最无辜的莫过于小喜哥儿,他的哭声连续四个夜晚回荡在空中,嘶哑的嗓音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求。
即便尊贵如国公夫人亲自前来,也只能束手无策,唯一能抚慰他的,唯有绛莺温暖的怀抱。
林鸿涛心疼不已,每夜随着绛莺前往齐芳院,夜以继日地照料,连睡眠都被切割成碎片。
最终,他不得不做出决定,安排了马车,由简极护送纪府的仆人与喜哥儿归家。
面对林鸿涛不悦的神色,赵曼香自知理亏,哪敢提出异议。
不久,林鸿涛带着满腹心事回到家中,脸色阴沉。
绛莺战战兢兢地陪在一旁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晚膳,生怕说错话触碰了他的逆鳞。
饭毕,绛莺轻轻研墨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。
林鸿涛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:“我大妹夫被弹劾了。”
绛莺愕然,压低声音问道:“为何会遭此横祸?”
“御史指控他在审案时收受贿赂,玩忽职守。”
林鸿涛的唇边挂着一抹苦涩。
“会不会是误会?或许大姑爷是清白的。”
绛莺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