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夫人接过衣物,仔细端详,虽然针脚并不完美,但每一针一线都渗透着无尽的关爱,就连最容易忽视的线头也被仔细处理,以免伤到孩童娇嫩的肌肤。
绛莺谦卑地回应:“这些都是表少爷应有的,而奴婢亲手所做,代表的是奴婢的心意。天气转暖,奴婢只在衣物中加了一层薄棉,哪怕表少爷仅仅穿上一天,也是奴婢的福分,是这套衣物的荣幸。”
国公夫人爽朗地笑道:“既然如此用心,那你就帮我送到纪家去吧。对了,我为喜哥儿定制了一个金项圈,你也一并带去。记得带上素月和素琴,她们熟悉那边的规矩,早去早回。”
绛莺感激地向国公夫人行礼,心中暗自感叹夫人的周全。
如此一来,她既遵循了夫人的安排,又有两位昔日贴身侍女相随,纵使盛淑窈心中有再多不满,也难以当着母亲的情面发作。
三人乘坐宽敞的马车前往纪府,呈上了国公府的名帖。
不多时,有丫鬟将绛莺引至正厅,入眼之处,一位气质出众的贵妇端坐中央,而一旁则是盛淑窈安静的陪伴。
绛莺恭谨地行礼:“参见纪夫人,大姑奶奶。”
起身之际,绛莺坦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,而盛淑窈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,未达眼底。
“翠微,你辛苦了,快去准备茶水。”
盛淑窈的话里缺少了几分真诚的温度。
“国公夫人近来身子可还好?”
纪夫人轻轻放下手中茶杯,语速不急不缓,透露着关切之情。
“多谢纪夫人关心,我家夫人一切安康。”
绛莺以一抹温婉的微笑作为回应。
“她自然是安好,可我却是忧心忡忡,日夜难安。”
纪夫人轻叹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哀愁。
绛莺心头闪过一丝诧异。
在这般正式的场合,通常都是相互寒暄,怎会有这般直白的倾诉,更不用说对象只是一个家仆了?
“娘亲!”
盛淑窈难掩羞愧,小声呼唤。
“你阻止不了我心中所想。国公夫人闲暇之余,也应教导教导自己的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