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她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作为依仗,也缺少父亲和兄长的庇护,她的人生每一步都需谨慎小心,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。
她的路,一旦踏上,就没有回头的余地。
绛莺拉紧斗篷,踏着轻薄的雪层,步伐坚定地向前行去,仿佛在告诉自己,即便未来未知,也要勇敢地走下去。
同一时刻,林鸿涛坐在书桌前,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游走,他给纪长卿写去一封看似家常的信件。
信中,他婉转地提到自从年初纪长卿匆匆离开京城后,淑窈日夜思念,每当谈及纪长卿的名字,总是忍不住眼圈泛红。
他继续写道,多年未见,只怕下次纪长卿归来时,年幼的喜哥儿已经认不出这位许久不见的父亲了。
言辞恳切,却又留有余地,作为大舅子,他在这封信中所暗示的一切,若是纪长卿心有感应,自然懂得何去何从。
若是纪长卿能有所行动,无疑是一桩美事,反之,国公府自会有另一番筹谋。
另一边,盛淑雁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回信,那是她被嫡母和兄长软禁在阁楼期间,偷偷写给安国公的求援信,信中满载着她的苦楚与期待。
此刻,她终于收到了回应,心潮澎湃地展开了信纸,满以为这封信将成为她对抗嫡母、促使自己与余沐白婚事的关键。
然而,信纸上父亲那熟悉而苍劲的字迹,却是字字句句地在责备她!
父亲痛斥她不应该推绛莺落水,险些害了家族的长孙,更严词告诫她应自尊自爱,既然余家后辈无意于她,她就不应再去自取其辱,成为别人的笑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