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”风岚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怅惘,目光有些依依不舍的从簪子上划过,再不看去。
一瞬间,柳掌柜脑子里想过好多颠沛流离的故事,最后,他脸上神情不变,来这里典当的,多是些走投无路的,当了祖上遗产、心爱定情、往日旧物、偶遇机缘等等。
柳掌柜将簪子擦洗干净后用称量过,“嗯,约莫三钱,这分量不错,小店这边能给到居士一百三十大洋,再多,是万万不能了。”
三钱,也就是03两,一两等于五十克,15g左右的金包银簪子给到这个价格,风岚也不清楚是否合理,她坦然接受,“多谢掌柜,一百帮我换成大洋,三十换成散钱可以吗。”
大洋比散钱值钱,不容易波动,柳掌柜无意为难这两个道士,自然同意。
从当铺出来,解纸驴绳子的伙计还冲风岚笑了笑,“您这头驴子养的还挺好,生人喂的水和食物都不吃,毛光水滑的,一看就是跟着您享福的命!”
好听话谁也不嫌多,说出口的话又不要钱,虽然这两位客人身上估计没什么好东西,但是结个善缘总是没错的,退一万步来讲,家里要是哪个亲戚有个红白喜事失魂的,也能找这两个道士,勉强算是个人脉。
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大洋,风岚带着六奇走街串巷,等再出来的时候,跟在她俩身边的纸驴就不见了,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身。
风岚穿了身月白色宽松旗袍,从肩膀开始绣着开花的榕树,刺绣一路蜿蜒着到腰间大腿,外面披了件针织外套,头发也松松挽起,一顶纱网小帽子遮住眉眼后,难得有几分婉约。
六奇也换了身西裤衬衫加小马甲,戴着一顶贝雷帽,看着白白净净的,滴溜溜的大眼珠子转动间很是活泼。
牵着兴奋地蹦蹦跳跳的六奇,风岚两人毫无违和感地走进租界,在一些警员殷勤的目光下,进了咖啡厅。
门口的侍从满脸笑容彬彬有礼地为她们拉开门,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响了一下,引起一些关注,人们下意识的看了门口一眼,在风岚有意降低自己存在感后,留下一点浅薄的“女人+小孩”印象便漫不经心收回目光继续交谈。
有穿着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