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……我身份低微,若妻主成婚,在府中定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。所以,我只求妻主……发发慈悲,将我赶出这王府吧……我定然守着自己的身子,定不叫他人糟蹋了妻主用过的身子……”他的声音颤抖,带着几分哀求,仿佛真的已经走投无路。
“将你赶出去?你倒是将以后的路都想好了?”
岑漪恼怒的声音几乎掀了屋顶,骇得屋顶上的探子一个脚滑,踩得屋顶瓦片接连几声脆响。
只是屋内的争吵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,就听岑漪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进了王府,便是王府的物件,竟还想离开?”
“妻主竟是如此看我?妻主只、只将我当作……物件?随意摆布?还是说,让我居于正屋,不过是如同在厅堂中摆放一盆精心挑选的花卉,只为赏心悦目,没有半点情感可言?”
屋内人声音颤抖,带着控诉,紧接着又是一阵茶盏被摔碎的声音
“来人,去取本殿锁猫儿狗儿的锁链来。”
甘白应声进来,惶惶地看着岑漪。
“殿下要奴去取锁、锁链……?”
“还不快去。”
甘白吃了一惊,快速低头去了。
王府内就算是锁猫狗的锁链都是好的,甘白不敢怠慢,匆匆去取了锁链回来。
那锁链是精铁打造,沉甸甸的,链子上还镶嵌着几颗小小的宝石,显得格外精致。
甘白捧着锁链,心中忐忑不安,不知殿下究竟要做什么。她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,将锁链双手奉上。
砚安缩在榻上,瞧见那锁链有些惊愕地瞪了瞪眼睛,可怜兮兮地看着岑漪。
岑漪被看得想发笑,却还是压下了笑意上前,将沉重的锁链套在砚安脚踝上,又把锁链的另一端锁在床柱上。
仿佛砚安真的成了被岑漪拴着的家犬。
“既是王府的物件,便在榻上供本殿赏玩。”
见砚安神色流露出不安的神情,岑漪俯下身,身影被床幔遮盖住,抬手摸了摸砚安的脸颊,轻声开口。
“阿安,别怕我,都是假的,嗯?”
砚安点点头看向发出轻微响动的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