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说道:“要说咱们这些练武的人啊,有的人也真可怜,练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得到,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了,要是再赶上个有病有灾的,连个过河的钱都没有。”
“怎么讲?”听出疯子话里有话的我向他问道。
“你还记得裴超吗?就是那个和黑子比拳击的年轻人。”
我低头想了一会,裴超大概的模样便浮现在我眼前。
我之所以还能记起这个胳膊有残疾的年轻人,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当年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,我记得,他当时虽然输给了黑子,但不失光明磊落。
于是,我向疯子问道:“怎么,他出什么事了吗?”
疯子缓缓点了点头对我说道:“有一次我听认识他的人提起过他,说他自从残废后,就不能再靠打拳吃饭了,在市场里摆了个地摊维持生计。可就在前不久,他又被诊断出得了肝癌,唉,没多长时间了。剩下无依无靠的老婆孩子可咋活啊?”
听到裴超悲惨的遭遇,我也是心生怜悯地叹了口气。
疯子在唏嘘了一会后,向我沉声说道:“啸天,你知道裴超的胳膊是怎么残废的吗?”
还没等我说话,疯子接着用忿忿的语气和我说道:“就是让张旭给打断的,裴超因为不听张旭的话,不想在比赛中打假拳,结果被张旭暗中派人把他给废了。”
说实话,在听到疯子的话后,我内心居然没有掀起一丝波澜。也许,这些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让我变得麻木不仁了。
我甚至都认为,如果换作我的话,我也会像旭哥那样做。
又和疯子随便聊了会后,我便回到了住处。
刚一进院我就看到苹苹那扎眼的摩托车正停在院子当中,还特意把前轮紧紧顶在了黑子摩托车的后轮上。
看到她幼稚的举动,我扯着嘴角笑了笑,向楼里走去。
可刚一进屋,我就看到黑子正黑着一张脸像个受气包似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。
在看到我后,居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,闪躲着我的目光。
正当我感到奇怪时,就见苹苹蹦蹦哒达地从我房间跑了出来,向我乍乍呼呼地喊道:“张啸天,我都等你半天了,这些天你死哪去了,出去玩也不带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