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姨娘原本不打算将这桩事告诉俞逖,毕竟父母之命媒所之言,他一个男子并不好掺和进自己的亲事来。
然而她们母子几人能够在府里安稳生活,很大程度上就是靠了俞逖的聪慧明达,邓姨娘有什么事也习惯性的告诉他,是而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,嘴上就已经开口了。
“还不是为着你的婚事。那边琢磨给你说个不成器的媳妇,好让你没个岳家扶持,将来不至于和她嫡亲的儿子抢东西。”
俞逖一听,颇有些哭笑不得,但生母处处都是为了自己着想,这并没有什么好置喙的缘由,只能细细剖析:“逊哥儿不过才十二,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,再者说句不好听的,咱们府里大头都是二房的,咱们房里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去争去抢的?”
邓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:“枉你长到二十岁,竟看不清事。即便分不到大头,你父亲那里东西也不少,分得多往后你日子就好过,难不成你以为咱们能一直住在这侯府里不成?老太太都快七十的人了,还有多少日子呢,到那时分了家,你没有傍身的东西,可怎么着?往街上一站张着嘴喝风不成?”
“逊哥儿是太太的亲生子,按祖宗规矩来说,也是该他大头。”俞逖摇了摇头,他很不赞同生母的话,但又念着邓姨娘一片慈母的满心柔肠,并不和她争执,只道:“我又不是什么庸人废物,总能靠自己挣出来,没有必要这时候就算计,让老爷太太知道了,平生风波。”
邓姨娘捉着扇子恨不得狠狠拍他两下叫他清醒过来,心里又舍不得,勉强用扇面打了下,才气道:“你倒是满心朝着她们考虑,可知道家里太太想给你说谁?小门小户五品官的女儿,姓祝的丫头!”
俞逖并不知道这位姓祝的姑娘是谁,但结合五品官又姓祝的消息,他倒是在朝中找出来一家对得上的。
“这又是怎么说,咱们府上也不过五品,况且若是和儿子想的没错,那位祝家大老爷乃是国子监祭酒,儿子如今读书便是在国子监,若是有了这层关系,岂不更好?”
邓姨娘很不满意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