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逖瓮笑:“那就顺其自然。”
祝春时担心的正是这个,他们夫妻三载,便是当初俞逖故意落水惹得她生气吵嘴的时候都没有分房睡过,感情也越来越好,她的身体也没问题,更没吃过不好的药,但即便这样三年下来也没消息,万一后面也没消息呢?
她这么想着,不自觉就问出了口。
俞逖抬头看着她,嘴角有笑,“原来是担心这个?怕什么,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难不成我们春时还要休了我?那可不行,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我就去找岳母求救,说我们春时嫌弃我年老色衰,又没孩子,狠了心要离开我。”
祝春时嗔他,“胡说什么!”
“有孩子又如何,没孩子又能如何?”俞逖温声道,“这几年我和县丞主簿将远安走了个遍,看见过子孙满堂却冻死于陋巷的,也见过无儿无女安度晚年的。春时,我们是夫妻,我们才是互相扶持要过一辈子的人,有孩子我自然高兴,没有孩子那也是老天爷的安排,说不定他也羡慕我们,不想让孩子来打扰我们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祝春时脸上神情,“要是你喜欢孩子,我们大可以去领养或者过继,养个像你一样乖巧伶俐的女儿也不错。”
“不要儿子继承你的香火?”
俞逖好笑道:“我哪有什么香火,眼下还做着这个七品官呢,谁瞧得上?若是你生的,自然儿子女儿都好,我都喜欢到心坎里,但要是过继来的,那还是女儿最好,要是能像你那就更好了。”
眼见他越说越不像样,甚至真的开始想象有个女儿是什么模样,祝春时便忍不住笑,方才还萦绕在胸怀中的那点愁思早不知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他们夫妻这边和睦,京城收到来信的俞大老爷认真思量了半日,还是让人去把二老爷三老爷请来书房,这些年他们兄弟三个也就面子情,但事关下一代,谁也不好独断专决。
“今日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,大哥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?”俞二老爷一进书房就找了张椅子坐下,半点眼风都没递过去。
俞三老爷施施然落座,全然不在乎这两个兄长的口角,甚至还颇有闲心的欣赏了下手里茶杯的色泽。
俞大老爷也沉得住气,少见的没和这个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