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春时颔首:“那我这几日和县里的太太奶奶们聚一聚,顺便也把手里的事情都安排出去,只是别的倒罢了,唯独书院我放心不下,若是留个人下来看着,又舍不得。”
明德书院不同于县学,县学顾名思义只属于县衙,掌管的人必然是下一任县令,即便不是县令,也可以由县丞和主簿负责,并不需要如何担心;但书院却不同,即便现在小有规模,但祝春时一旦离开,选不好继任者,未来就岌岌可危。
“你那群丫鬟们有人愿意留下吗?”俞逖随口问道。
祝春时摇头,“我舍不得她们留在这里,怎么来的就得怎么离开,留在这里日后和我相隔千万里见不着,那算什么?若是日子好过一切顺遂,她们心甘情愿也就罢了,但要是由我开口那就不行。”
“那……”俞逖脑海里想了一圈,还真没挑出来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祝春时那边却陡然灵光一闪,拍了下桌,“我想出主意来了。”见俞逖眼神疑惑地看过来,她却卖起了关子,闭口不言,只说让他等着看后续就是了。
俞逖乖乖点头,果真不再追问。
晚间县衙里摆了两三桌,连带着邹苏二人也带着家眷过来,祝春时领着薛樊两位说话吃酒,她们虽然谈不来,但夫婿都是同事,逢年过节来往颇多,几年下来关系也还算不错,且这两年书院那边她们也参了一份子偶尔去帮忙。
祝春时吃着酒的同时不免打起薛太太的主意,她是邹县丞的妻子,在远安县内除了县令夫人外,再没有人比她的身份高,但一转念又想到邹县丞未来也不一定还在此处,说不得她们前后脚的工夫离开,短时间内书院倒了几转,反而麻烦。
过了两日,祝春时前去书院,将这两天整理出来的章程贴在书院里的告示墙上,要在书院内部遴选两名负责人,日后遇事商量,互相协助处理事务。
“怎么是两名?”洪青黛不免好奇。
“还有一个位置,留给未来的县令夫人。”祝春时淡声道,“好歹对方是县里女性中地位最高的人,有她在,不管是真的管事还是名不副实,旁人看了都要谨慎两分。这几年书院发展越来越好,难不成真是靠我天赋异禀能力了得吗?”
洪青黛笑得前俯后仰,“谁说不是?远安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