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想啊,男人这东西,想讨女人还不容易?尤其是这种有权有势的,既然小妾碰不着,他索性就收了两个丫鬟红袖添香,也没给人名分。王太太那性子哪里能忍,当场就发了火,又趁着杜通判在外头做事,转头就把丫头关进柴房拷打了一回。”任太太摇了摇头,脸上也露出些许怜悯之色。
“有个丫头身娇体弱承受不住,没过多久就没了。”
祝春时拧紧了眉,手里捏着的帕子也攥紧,听到这里她也就大概明白了这杜通判丢官的原因了。
“我们德安府虽然风平浪静的,但总有眼尖心细的,这事立马就被捅到了孟知府那里去,事关人命,又有人盯着,孟知府不能不管,只能又层层上报到朝廷,最后结局祝妹子你也就知道了,御史抓着这事不放,若非这些年孟知府和我们老爷做事兢兢业业,没有一步行差踏错的地方,只怕我们都得吃个挂落,受个治下不严的罪。”思及那段时间自家老爷的长吁短叹,又想起杜家那堆腌臜事,任氏便有些厌恶唾弃,归根究底这事就是杜通判管不住自己惹出来的祸,也是他们两口子没把丫鬟的命当成人命的后果。
一时戏台上结束,魏太太请的杂耍班子上台,吞剑碎石变魔术玩火球,顿时将在场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,便是话还没说够的任太太都忍不住闭嘴认真看起来。
祝春时随大流的看向台上,就见范老太太招了招手,示意她过去说话,魏太太也陪坐在身侧,见她过来,忙让人搬了凳子来。
范老太太年纪大了,先前又听了戏看了杂耍,这会儿和祝春时说了两句话就打起哈欠来,魏太太抬手掖了掖她身上盖着的褥子,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说起来,我年少时还见过你母亲。”魏太太含笑轻声道,“只是后来嫁了人,天南海北的跑,许久没回过京城了,也不大认得故人了。”
魏太太和柳青璐年纪相差不大,未出嫁时也是京城中的贵女娇女,柳家门楣比不过魏家,说相熟不大可能,但往来宴会上见过却是肯定的。
“那我少不得厚着脸皮蹭蹭母亲的关系,要劳烦太太日后多多提点我。”祝春时顺着这话逗趣。
魏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