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你还没回来,坐不下。”俞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也没错过绿浓巧莺莲香各自手里提着的,不由得道:“买什么了,听泻露说,我前脚出了门,你们后面就出去了。”
“逛了几家铺子,都是些胭脂水粉。”经他这么一说,祝春时也觉得出去的时间太久,走的路也不少,腿脚隐隐酸麻起来,“还有两身衣裳,路过成衣铺子瞧见的,刚好六哥可以试试。”
“给我买的?”俞逖顿了下,“好,用完膳了试。”
泻露圆荷左等右等,姑爷都等回来了也不见姑娘回来,这会儿看见人回来,急忙走出来接着,又叠声让春容双燕去端热水热茶过来。
直到坐在罗汉床上,有屏风隔着,丫鬟们都在外间收拾东西,她才彻底软了身子赖在俞逖身上,“累死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让俞武驾车送你们去。”俞逖好笑地捏了捏她脸颊,“睡前用热水泡泡脚,我给你揉揉?”
祝春时脸色一红,眼神飘忽不定,嘴上却道:“再说吧。”
俞逖也不逼她,轻笑两声后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把玩。
“姑娘,先喝口茶吧。”春容端着热茶踱步进来,她也没注意到暖阁里的氛围不同,兀自搁了茶后抱着托盘又退下了。
“你去衙门那边,怎么样了,不是说抓到人要审理了?”祝春时喝了茶,想起俞逖出门的原因,眼巴巴地看过去。
“抓到了两个,郑同知和吕推官审理,那两个人先说是落草的匪寇,生意久不开张,实在活不下去了,因此出门讨口饭吃,刚巧遇见我,觉得我看起来是个大户,因此下了手。”
祝春时一听就觉得不对劲,“要真觉得你是大户,哪有上来就亮刀子砍人的,不该下药把你们带走然后寄信来要钱?你要是当场出了事,就算把衣服都扒走,又能值几个钱?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,吕推官他们也不信,上了点手段后他们又改了口。”俞逖说着似乎也觉得好笑,“说看我常往村子里跑,因此早就识得我,还特地去查了下,知道我是朝廷官员,于是借故报复,但又怕我真出了事惹来大麻烦,所以不敢下死手。”
祝春时眉头拧得绞成了一团,“报复?报复你什么?他们是哪里的人?要是德安人士,和你有什么干系,我们才来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