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府那边就没个说法吗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”
“官府都是大官人的地方,哪里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,不过是几条贱命罢了,碍不着他们什么。”那人摇摇头,“而且他们都是自己出去找活干出了事的,官府搜查了一段时间,没找到踪迹也就罢了。”
俞逖沉默,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,视线却落在屋外村子中,看似一派祥和太平,焉知背后究竟没了多少人,又是个什么情形。
祝春时看着眼前低头束手的连江,先让他坐了,又示意泻露圆荷几人去花厅外守着,“找你过来,是缘着之前的一桩事,你和平明跟着我和六哥出京多年,若是在京城,你们的婚事是早该放上日程的,也是这些年我疏忽了。”
连江不想是这件事,登时就有些脸红,说话也支吾起来,“都是小的分内之事,奶奶这么说折煞小的了。”
“眼下不在京城府里,那就不按着素日的规矩来,不必我和六哥指,只看你们自个儿的意思,之前也问过你们几个,说是想要温柔娴静的姑娘,巧的是家里新招的几个丫鬟里就有。”祝春时一面说一面看着连江脸上的表情变换,“你要是有中意的,我就去问问,要是没有,就再看看。”
连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不敢瞒奶奶,小的心中的确有个中意的姑娘,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什么?”祝春时纳罕。
“只是小的原本就是伯府的奴仆,不算自由身也不是良籍,若是伯府里的丫鬟,下人配下人,也能说一句门当户对;但新招的几个丫鬟却仍算是良籍,只是家里穷,所以暂时来做丫鬟长工,契约的年限到了,或是爷升迁,日后也就不在一处了。”
养伤那段时间连江确确实实对桂娘动过心,桂娘性子温柔又会照顾人,谁不会上心两分。他自认自己也不差什么,但偏生是贱籍,若是真成了婚,只怕带累了别人。也是因此,伤好了之后他就将这事瞒在了心里,并没随意对外说,也不曾来奶奶面前表露。
祝春时不想他竟然想了这么多,心里感慨的同时又道:“你都不曾问过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