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叹了一口气,打开手术室的仪器进行消毒,给舒默戴上氧气罩,捆绑上仪器。
然后转身去取麻醉药,给舒默注射上之后,剪开了舒默背后的衣服,那伤口上还插着匕首。
医生清理了伤口附近的血迹,进行了消毒。
刀刃旁边的皮肉已经发黑。
医生双手握住刀柄,稳稳的用力。
刀子拔出来的一瞬间,一道鲜血喷溅出来。
舒默的手无力的攥起了一下。
她的眸子完全挣开,只是一刹那,便又闭上了,像个整个人断电了。
“活下去,活下去……”耳畔似乎有人在于她低喃。
声音低低的,温和的:“活下去……”
“我会的。”
“……”
刘尓推着云青捷去了路卡斯家庄园的豪华欧式客厅里。
路卡斯家族在古代是意国的公爵,庄园里一切设计都像皇宫一般华丽。
客厅一旁有一个设计精致的壁炉,里面燃着明亮的火焰,客厅里空气中有种温暖的温度,还有一种特殊的木香。
意国的冬季已经来了,窗外飘着大片的雪花,像飞舞的鹅毛。
刘尓蹲在云青捷的轮椅前,一言不发看着云青捷,温柔的微笑着。
云青捷人过半百,委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。
张着嘴说:“你是否觉得我残忍?”
刘尓摇摇头,依旧微笑着,抬起手又捧住云青捷那张老脸。
“当年我的腿被打断,被路卡斯公爵仍在仓库里半个月呢。”云青捷因为失聪,说话音调透着奇怪。
那半个月她多么可怜,没有人可怜她,现在她为什么要可怜舒默?
凭什么她可以受苦,舒默就不能受苦?
刘尓满脸温柔,嘴里说:“你真是活该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云青捷听不见声音,看刘尓的口型,又猜不明白。
她问这话时,头又剧痛。
刘尓笑容更加温柔了,抬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附近。过了一阵,站起身拿着纸笔写纸条:“夫人委屈了,我都明白,夫人不残忍,这一点我最清楚。”
云青捷看了这纸条,顿时痛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