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弥漫着浓厚的烟雾，那烟雾袅袅升腾，如梦似幻，让人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。
云妡柔走近了些，这才看到茹老夫人她就跪在地上，手里捧着一串念珠转着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这茹老夫人打扮的倒还算素静，鬓间的头发已然全白，身子骨看着也不算硬朗。
“祖母！！四妹妹她……可是能说会道呢？！竟一点不似之前二话不多说，活像似变了个人呢？！”
云羽兮一瞧见救星到来，立马如乳燕投林一般飞扑过去，紧紧抱住茹老夫人的胳膊不撒手。
只见她眼眶微红，泪水在眼中打转，满脸委屈地哭诉着：“祖母，孙女今日真是受了天大的冤屈！四妹妹她说要发卖了我的贴身丫鬟，简直是太过分了。”
“那可是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丫鬟啊，平日里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我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！”
“四妹妹却如此狠心，说发卖就要发卖，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嘛！祖母，您可要给孙女做主啊！呜呜呜……”
云羽兮一股脑的说了很多，茹老夫人却是二话不说，闭着眼睛，仿佛一脸平静一般。
看来这老夫人是个沉得住气的，这样子分明就是在等云妡柔先开口，好抓住她话里的漏洞。
可‘不巧’的是，云妡柔此时也是个沉得住气的，茹老夫人不开口，她绝不开这个口，耗着就是了。
“……”云妡柔静静的站着，不辩驳也不怯场，只是淡定的盯着茹老夫人看。
偌大的寿安堂竟只能听到云羽兮的声音，言语间全是抱怨的话，就是想要磨得老夫人开口留下春诗。
小半个时辰过去了，茹老夫人似是跪累了一般，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，在云羽兮的搀扶下起身，只扫了一眼云妡柔。
只见茹老夫人眯了眯眼，走到内厅上座，宛若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云妡柔。
云妡柔自也在观察她的举动，见她在打量自己，沉默着做了一礼，样子看上去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。
这四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沉得住气了！？以前从未正眼瞧过这丫头，没想到如今站在这里，倒还算端庄明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