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车之鉴,小姜子的事情不能不让他们都更加谨慎。
周敞没听出这段话有什么漏洞,就点了点头。
钟与就继续说下去:“这个六公公好赌也不难确认,他赌光了老本又借高利贷,还不出银子就开始卖各种此前宫中听来的消息,最后被逼急了就什么都说。其中显王见死不救,害端王砸断了腿的事情,他则是为了换赌资,曾跟人提起,也因此属下才能倒着追查到他这个人。”
“元家的这份消息上也提到这件事情,估计该是花了一大笔银子。”周敞依此推断,又想到一点,“照这么看,这个太监实在不是省油的灯,应该还得罪过不少人,咱们也得快点儿,否则晚了恐怕他都要被人灭口。”
钟与略思索了一下:“属下的意思,只是利用他送个消息,应该还不打紧,咱们也不要过多牵涉其中,他这种人事后若是被人灭口,也是什么可能都有,难以追查。”
“的确如此,先生深谋远虑。”周敞满意钟与的主意,不禁摸了摸下巴,“这么说,有些东西是直接可以送给端王兄,或许他还能领我一个人情。那上面说,端王缺银子,一直在勾结工部,挪用修建皇陵的银子,可惜我们没有实质证据。”
钟与目光则落在放在桌案右上角的那个机关木盒,补充:“这木盒子里的东西应该也会派上用场。”
那木盒还是当初元裕送给奕王的,后来就一直放在那里,马飞虎来偷来放火也没能拿走……
周敞想到这里忽然顿住:“哎呀,先生,不对、不对……我发现我犯了一个严重而愚蠢的错误,一个思维漏洞……”
“思维漏洞?”这又是钟与从没听过的新鲜词。
周敞还凝神在自己的思路里,伸手将机关木盒推给钟与:“先生把木盒打开,把里面的东西分一分,然后……我们一半给端王,一半给显王,这样才对,对,这样才是好主意……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