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御书房议事,以户部和兵部加快准备粮草军需而告终。
周敞出了御书房,头也不回就往外走。
还是风铄从后面追上来:“九哥,你等等我。”
“怎么?你出来大半天,也该回去见沁妃娘娘了。”周敞虽装作无所谓,但毕竟是“出师不利”。
刚刚不过一次小小试探,但背后能瞧出来的东西还是很多呐。
风铄则拉着周敞往后宫方向走:“九哥,你是真的想要当大将军吗?”
“怎么?”周敞半推半就也就随风铄去。
风铄就试探着问:“九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?不知铄儿是否能帮上忙?”
周敞心累不解释,也不想再提刚才的事,倒是想起了刚才风铄的反常:“你刚才说若是临国与南庆一战,你愿意上战场?”
“是。”风铄很认真回答。
“你生母是南庆公主,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?”周敞怕他嘴上这样说,心中反而更难过,更何况旁人也许还会生出别的心思,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么说旁人又会怎么想?”
风铄平日像个小大人,上来脾气还是个孩子,把嘴一撅:“我说的是真心话,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。”
风铄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身份,怎么做恐怕都容易遭人诟病。
周敞本是要劝上两句,一时都不知道如何下嘴,只能装作随意:“也是,你生在临国皇宫,长在临国皇宫,只要想着是我临国的皇子也就够了,沁妃娘娘待你视同己出,也与生母无异,你不必在意那么多。”
“我在意。”风铄忽然将这三个字说得极重。
周敞就停下脚步,彻底不知该说什么。
血统和出身是无法改变的,风铄不行,奕王也不行。
“九哥,我在意。”风铄也就跟着停下脚步,甚至又极凝重重复了一遍,“正是因为在意,我才更要那么做,九哥刚才也说了,我生在这里、长在这里,我就是这里的人,但这里的人却把我当外人,我怎么可能不在意?”
“那你……”周敞是想安慰,但无从下嘴。
风铄的话却还没说完:“不过陈老跟父皇说的那些话,也曾跟我说过。他说,天下原本都是一族,何分你我?”
“的确,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