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华宏虽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头应是。白湛都吃过,想来没有生命危险,羊志行该长点记性了。
范成明和段晓棠一同入内,他们接到信最迟,自然来得晚。
范成明龙行虎步走在前面,一派威风模样,“呦,我来晚啦!”
林婉婉打趣道:“ 不晚,还没行刑呢!”
范成明点头会意,苏文德强压着行刑,哪边占上风不言而喻。
将堂中人一一打量过去,只有羊华宏一人闹不清身份,案犯家属还是和事佬?
但人不算全无来历,王府宴会那日跟在白湛后头敬酒的本地青年才俊之一。
范成明双手拢在袖子里,揣着手和苏文德拉家常,“苏少卿,并州地处边地,民风剽悍,本是好事,但治安状况与长安相去甚远。”
“肉烂锅里也就算了,怎么去欺负无辜的小娘子呢!”
明晃晃的拉踩,白湛连个“不”字都说不出来。
长安有皇权压制,并州却是豪族的天下,行事狂放惯了,也就是前一阵吴岭大开杀戒,让他们吓破了胆,收敛多了。
临到年关,又冒出来了!
苏文德唇角微微翘起,“范将军有何高见?”
范成明先把责任撇清,“高见没有,毕竟我不理民政。”
“但临到年关,不如清扫下街道治安,让老百姓安安心心过个年。”
简而言之——严打!
一场针对那些街头闹事、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的严打。
性命要不了多少,但绝对要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。
苏文德意味深长道:“本官只是临时来并州公干,本不该插手地方事务。”
范成明闻言大笑,“三司执法,诸邪退散,谁能说个不字。”
“到时你老拍拍屁股走了,还并州一片清净天地。”
外人不知,范成明还不知吗,苏文德保不住大理寺少卿的位置。
有的人事到临头摆烂,但有的人不忘自身职责,苏文德是后者,要不然也不会现身公堂。
有权不用过期浪费,反正苏文德往后是要外放的,只要不来并州任官,做什么都不带怕的。
临到最后,疯狂一把,有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