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衙倒没那么多顾虑,但此时平康坊尚未正式营业,去了也显得冷清。于是,他们便转道来东市,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穆博容在左羽林军任职,主动担当起了向导的角色,向几位外地朋友介绍道:“若是有几分文才,倒可以去对面的春风得意楼瞧一瞧,满墙的诗文。”
本以为他会借此机会夸赞一番,谁知话锋一转,说道:“看得人头晕眼花。”
王永康一边招呼众人饮酒,一边说道:“我们可是燕赵武夫,认得几个字就不错了。写诗,太难为人了!”
说着,撞了撞旁边人的胳膊,“赵九,你说是不是?”
旁边那位被称为“赵九”的年轻人名为赵嘉佑,无奈地笑道:“你说是那就是吧!”
穆博容继续说道:“不过南衙那帮人倒是常去。”
王永康惊讶道:“哦!”
吴越领兵出征,带走了南衙大部分精锐,剩下的几卫也变得异常低调。
因此,除了公务之外,他们还真没认识几个南衙的将官。
难道南衙底蕴如此深厚,个个能诗善文?
穆博容轻笑一声,“说来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脸皮,无论旁边的人谈论的是韵脚还是平仄,都一概不理,只埋头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