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梦空蝉眯了眯覆着银色异芒的瞳眸:“这倒是让我分外惊奇。此世年轻一辈的女子,论及风华与天资,无人堪与彩璃相较。以彩璃的身份与姿容,世间男儿谁见之不是倾心失魂。”
“如殿九知这般此代第一神子,对她的痴情天下皆知,未来若成神尊,估计恨不能将整个森罗神国都送予她。而若非两人的婚约,我那劣子见溪也必定穷追不舍。”
“能得彩璃垂青的男子,堪称世间最幸之人。若面对彩璃都不付真心……要么此子魂若磐石,要么此子专好龙阳,哈哈哈哈。”
梦空蝉之言听似半开玩笑,实则却是深渊所有生灵都无从辩驳的真理。彩璃神女风姿绝世,是当世女子的极致,亦是当世男子最极致的痴妄……何需质疑真心。
“若说图谋,世间何来纯粹之灵?威为图谋,色为图谋,势为图谋,权为图谋……若当真毫无图谋,与废子何异?”
说完这些,梦空蝉却未从画浮沉脸上触碰到任何动容。他收起玩笑的心思,道:“你既有此忧虑,莫非,是你从那小子身上察觉到了‘破绽’?”
“不,”画浮沉摇头:“恰恰相反。”
“彩璃与他的相遇、相处、生情,都是以彩璃为主动。而他,则是多次救彩璃于危难,为她甚至不惜性命,性格淡漠如清影,都为他动容,一次次倾护于他。”
“一切的痕迹,以及我与他的交流,得出的结果,是他对彩璃的真心纯粹到没有丝毫瑕疵,对彩璃之外的一切都毫无图谋,对彩璃之外的一切诱惑也都没有丝毫的动容。”
“……”梦空蝉皱了皱眉,随之道:“那他的心魂波动,可有破绽?”
“完全没有。”画浮沉给了梦空蝉一个让他无法不讶异的回答:“他的修为,不过神主境三级。但在我面前,在我数次暗施魂压之下,竟始终平静有礼,不卑不亢。少有的情绪波动,也只是对与彩璃一事的急切。”
“虽然极大可能是我赘思多虑。但若万一他心怀叵测,以他如此心性心机,彩璃……又如何是他的对手。”
这次,对画浮沉这些听似多余的担忧,梦空蝉却没有出言反驳或劝解。
一切毫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