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恒哲苦笑着继续道:“你可能不知,姐姐曾因这件事多日不吃不喝,彻夜难眠。她一直等着有人能来帮她逃离,能救她出这地狱一般的生活……而你那日出现在林府,我本以为你是她的救赎,是能护她一生的人。可结果呢?你不过是来给她最后一击。”
顾砚之闻言,喉头一紧,心口如同被什么重重击中一般,沉闷而痛苦。
林恒哲看着顾砚之脸色的变化,眼神越发冷厉,声音低沉却不乏愤怒:“如今你身居高位,我父亲多次试图逼迫姐姐去求你,看似为了‘光耀门楣’,实则只是将她当作棋子。”
“姐姐拒绝了所有威逼利诱,甚至为了保全尊严而甘愿受罚。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伤痛,连家族都未曾护住她,何况旁人?”
“你可知,姐姐因抗拒父亲的命令,提出要回老家避世,结果被父亲打得奄奄一息。若不是宁家外祖父出手,她早在一个月前就……就被活活折磨至死。”
顾砚之闻言,神色剧变,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震惊,急声问道:“她……她现在怎么样?情况是否稳定?她……身体可还无恙?”
林恒哲瞥了他一眼,目光中透着一抹嘲讽与失望,冷笑一声:“我倒真是没想到,你会对姐姐的安危这般茫然。”
“你身居高位,竟不知她的近况,莫非你自以为那日退婚后,她还能安然无恙地度过?堂堂勇昌侯世子,曾几何时不是调动人手去保护她?还是说……你根本就没在意她的生死安危!”
顾砚之被他的话刺得一时语塞,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,喉咙干涩,竟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林穗瑾对他而言并非无足轻重,可他确实从未主动探查过她的处境,不曾想过她会因此深陷痛苦之中。
林恒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眼中满是鄙夷,“既然如此,我也无意与你多言。姐姐的一生早已够苦,若你心中对她毫无在意,今后便不必多做姿态。你来过这书院,我却只当从未见过。”
话音未落,他便转身离去,带着一身冷意与决然,背影中尽是孤傲。
他没有回头,也不再多看顾砚之一眼,心中早已下定决心,无论付出多少代价,他都会竭力保护姐姐,不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