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昌侯长叹一声,眼神中虽有不舍,但知已无挽留余地,最终点了点头: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为父也不再强留。希望三月之后,你能无愧于朝廷,也无愧于顾家。”
林家,林敏才在屋内来回踱步,神情间满是焦躁,心头之事令他寝食难安。
他一想到顾砚之如今被任命为三省总督,掌握如此重权,便悔意如潮,心如刀割。
“早知如此,当初那门亲事便不该退啊!顾家如今大权在握,顾世子又是皇上器重的重臣,而我们林家却断了这条路,真是一步错步步错!”林敏才脸色发青,重重叹息,一瞬间老了许多。
梁晓芸坐在一旁,眼珠一转,心中另有想法,便劝道:“老爷,您别急,未必情况就如您想的那般糟。想想看,这三省中为何偏偏有清水省?顾世子分明是有心想见穗瑾,才会恳请前往清水省任职。否则清水省不过偏远之地,怎会入了他的眼?”
林敏才闻言,停下脚步,冷哼一声,不以为然地摇头道:“你想得太简单了。顾世子再怎么着急,也不至于如此堂而皇之地向皇上讨封。他怎会因儿女私情而不顾大局?何况,皇上会为他的私心作出如此重大的任命?简直荒唐!”
梁晓芸微微一怔,却仍不死心,低声嘟囔道:“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?要真无意,何必千里迢迢去清水省?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。”
林敏才眉头深锁,冷冷道:“蹊跷与否,已不在我们掌控之内了。”
不仅林家因顾砚之的调任而掀起波澜,宁家也得到了消息。
宁真侯与宁舅母坐在书房中,神色中透出几分深思。
宁舅母一旁看着丈夫凝重的神情,忍不住问道:“你说,这顾世子来清水省上任,真的是因公务需要,还是另有所图?”
宁真侯冷笑一声,淡淡道:“你我都不是不明白人,这顾砚之的心思还不简单?他当初明知穗瑾一心相随,却因退婚而让她受尽苦楚,如今才想来追随?恐怕已是悔之晚矣。”
宁舅母轻轻叹息一声,眉目间浮现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