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景瑜眼里的泪滑了下来,“没有吗?你就没有哪一刻想过——燕景瑜一个那样不堪的人,我能这样对她,就是恩赐,她就该……”
东方既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,堵住了她凉薄的话语。
燕景瑜用力推开了他,继续讥讽道:“或者说,你觉得找到了我的弱点,想…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这样。你不愿意告诉我,我只当作不知道。我从未想过拿着你的伤痛嘲笑你的不堪,何况那不是你的过错,而是他们的罪孽。
我疼你,惜你,才假装不知道。我知道你有时愿意全身心信赖我,可骨子里还是要强的,不愿意我怜悯你……
我只恨不能到那时去,将那时的你护在羽翼之下,让你可以放肆地无理取闹,撒泼打滚。”
东方既白见他情绪有所缓和,把她揽进了怀里,“溶溶,不哭。”
燕景瑜内心在疯狂挣扎,沉默了很久。良久,他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这副身子这么敏感吗?”
没等他回话,燕景瑜哽咽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,“他们用砾石把我磨得浑身通红,泡进了恶臭的药池里,药水钻进我的每一寸肌肤,疼得舌头都咬烂了才缓过来。像这样重复了整整三年。”
她抬起头,眼里蓄着泪花,“我在他们眼里只是她们驯养的娈童,是富贵之流争抢的玩物。
什么天生媚体,一夜万金,底下全是累累白骨……但是,我想活着……我没有更好的办法……”
东方既白一边听着,一边给她拭泪,眼里心里只有心疼。
燕景瑜从他怀里退了出来,故作轻松地问道:“你嫌弃我吗?嫌弃我入过醉仙楼……”
东方既白扑通一下跪下来,握住他的手,神情里满是郑重,“王,您永远圣洁,您的臣子永远都不会嫌弃你,不会,也不能。”
东方既白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,又说:“臣以魂灵起誓,如有虚假天诛地灭。”
燕景瑜疼痛着的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,悬在头顶的刀被卸下,只剩下畅快无比,笑着拉他的手,“起来。”
东方既白顺势站起来,拭去她眼角的泪,心里满是抱歉,“我本想你今日会开开心心的,却不想一次又一次把你惹哭,对不起,我没……”
燕景瑜打断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