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景瑜看他不生气,又想了别的损招。
反正自己不好受,他也别想好受。
一天晚上,东方既白批完折子回寝殿,看到寝殿内的景象大为震憾。
殿内的衣服到处都是,不止是她的,还有自己的,架子上,屏风上,地上,床上,反正就没在衣柜里。
除此之外,还有水盆里的鞋靴,架子上开着的饴糖,衣服堆里的布偶等等。
她的钗环脂粉也弄得到处都是。
简直和狗窝没什么分别。
若不是守卫没有来报,他都要以为是进贼了。
罪魁祸首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。
她身旁东一本,西一本地散落着各色话本子,两条雪白的小腿举在空气里轻轻摇晃着,沉浸在话本故事里,压根没注意到人来了。
东方既白思索着措辞准备批评两句,尽量平复着心情,叫了一声, “燕景瑜。”
燕景瑜闻声从话本里抬起头,笑着看向他,“三哥哥,你忙完啦!”
东方既白蹙着眉问:“你怎么把寝殿弄成这样子了?”
燕景瑜把话本子合上,老实巴交地坐了起来,低着头扣弄被褥,“我……”
东方既白看到她这副样子,哪里还舍得骂她。
想着她是自由散漫惯了,也不该拿自己的要求去约束她,于是蹙着的眉头也缓缓松了。
低着头的燕景瑜却没有那么乖,心想这回弄成这样他该生气了吧?
只要他敢骂我,我马上就让他吃上“好果子”。
东方既白劝服了自己,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洗漱了吗?”
意料之外的话,让燕景瑜内心有些诧异。
燕景瑜当作粉饰太平,挽起了袖子,直把白嫩嫩的胳膊往他鼻子下怼,“洗过了,很香的,你闻闻。”
清幽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腔里,顺着看过去,东方既白的喉头紧了紧,克制地在她手臂上落下一吻,“是很香。你先休息,我来收拾。”
燕景瑜注意到他眼下的倦色,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。
东方既白一边收拾,一边感慨,真是一只精力旺盛的猫儿,也不知道玩了些什么,弄成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