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枫越说,越掷地有声,说完,还眼神复杂的看了镇国公一眼。
镇国公似乎是有所感一般,怔愣了一瞬,可很快就大声反驳,“这不可能,卢枫,你休要造谣…”
“镇国公,是不是造谣,你自己心里清楚,众所周知,江南是天朝粮仓,可是从几十年前起,水患频发,别说粮仓了,几乎隔几年,朝廷就要拨银子赈灾,可是那些赈灾银却根本没用于赈灾,而是被人贪墨,而贪墨的银子有一部分入了当地那些贪官污吏的手里,还有一部分进了当地卫所将领手里,这正是因为如此,这件事,才一直被欺上瞒下,倒是让工部的官员成了替罪羊…”
此话一出,原本还低垂着头不说话的工部官员都红了眼。
几十年了,工部官员不知因为江南水利的事情被杀了多少,他们绞尽脑汁头发都要耗秃了,都想不通,明明图纸没问题,设计施工也没问题,可是为什么,还是会决堤。
所以,不是他们的问题?!
一时间,工部官员都眼神复杂的看向卢枫,想进一步确定,也怕自己听错了。
谢君墨虽然早就收到了消息,可是听卢枫方面说,也是气愤不已,努力克制才没有直接发火,而是继续追问卢枫,“卢爱卿,你刚才说,那着工事是被炸开的…”
不等谢君墨说完,镇国公突然眼前一亮,还未细细忖度,就直接扬声道,“这不可能,谁都知道火药是那个木婉云刚进献的?!难道说,这一切都是她主导不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