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又不得不说,他不想让人继续非议婉云。
而跟他预想的一样,他说完之后,大殿陷入诡异的宁静。
谁都没有主动说话,只是不时用眼光瞄向他,神色各异。
宁苏脸上挂起一抹苦涩,随之自嘲开口,“陛下,草民有罪,草民也是从那时候起,才开始认真思索商贾之道,发现,商贾只有在稳定富足的大环境下,才能蓬勃发展,草民捐钱捐物,是草民的善心,也是草民想让朝廷念草民的好。”
说到这儿,偷偷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谢君墨,只是不敢让目光停留太长时间,所以一时猜不透那位心里究竟怎么想的。
可都已经到这一步了,他也不想隐瞒了,直接把袖子里的账册拿出来,高声道,“这是草民手里的账册,上面记录了草民义妹这些年偷偷捐钱赈灾的账目。”
说着,他再次俯身叩拜,高声请罪,“草民本想独揽功劳,可是刚才草民站在这巍峨威严的宫殿,突然就想明白了,草民实属不该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说着,双手捧着账册。
谢君墨脸色莫名,却还是使了个眼色给三宝,三宝一边擦汗一边下了台阶,不多时,就托着托盘到了谢君墨面前。
谢君墨只是打开扫了一眼,就被上面的数额惊住,他一直都知道木婉云善良喜欢救助贫苦,却只以为是在京城开设慈幼堂和救济堂,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和流浪者。
却没想到,她竟然做的远远比他想的还要多。
越是看下去,他越是震撼,心口也越发灼热。
更是认定,她就是自己国母的不二人选。
舍她其谁?
等彻底翻看完,谢君墨脸上得神色已经大为震动,最后,狠狠一拍龙椅扶手,正要说话,就听到底人有人出声质疑。
“我就说商人唯利是图,之前说的冠冕堂皇,不还是为了谋求利益,现在又编造出什么账本来,不就是想让我们觉得她…”
“放肆!”
谢君墨气急败坏,一双凤眸里满是怒火,狠狠地扫视刚才说话的官员,吓得那官员立即噤声,低下头去。
宁苏也很是不忿,他早就想到自己这么说,会有人质疑,却没想到,他们竟然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