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话音刚落,保卫们枪与那章老爷的腰肢一般,立刻软了下去。
“请问,有帖子吗?”一名保卫说出这句话的同时,堆起笑容,“先生,见谅,我们的规矩是得有帖子才能带枪而入的。”
“没。”男人掸了掸烟灰。
……
几名保卫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了主意。
这个男人说‘没’的时候,太理所当然了,松弛到让你不敢去怀疑他的身份。
他看了看不远处的钟表,又扫了眼长长的队伍,露出了些许不耐烦:“科登中尉引荐了个姓章的,而刘翻译官突然病了,所以临时改派我,毕竟是要献给馆长的东西,马虎不得。”
这说的不就是刚刚进去那个猪猡吗?
信息对上了。
但,枪……
好在这个男人似乎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,未等他们再开口,便从肩头将枪取了下来:“按你们的规矩,枪就不带了。”
几名保卫大松口气,连忙接过。
他递过来的时候,枪托对着几名保卫,上头“约翰劳伯”这行字刻得极为清晰。
当时贵族都配枪,且枪托上会刻下家族名,这是标志。
保卫们神情愈发地放松。
男人指了指远处苍穹圆顶的阅览室,“馆长起了吗?”
虽说大英博物馆的历代馆长们都住在博物馆内,但知道这件事的猪猡,可不多。
几名保卫窃窃私语,所有疑虑尽消,侧门打开:“请。”
男人紧了紧大衣,打着哈欠阔步离开。
“他叫什么都没登记呢。”
“登记约翰劳伯翻译官就是。”
保卫们刷刷几笔登记上册,虽然这几年屡屡有文物被盗,但他们不过是打工的,流程不错就行。
“让让!”马道上,一辆马匹进入,马夫朝着男人吼了句,“这是马道!不长眼啊?让开!”
男人压低着帽檐,微笑着回头,不但没恼,还从兜里掏出一根草烟,丢给马夫。
“不好意思,第一次来,要搭把手吗?”他问道。
马夫见这人礼貌又敦厚,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接过烟后看了眼,好烟啊!咋了咋舌后用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