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名字,谢了。”他边说着,边将文件也塞入了怀里,“以后,我就叫章片裘了。”
起身要走的时候,一只黑猫蹿了进来,按传统,遇大事的时候若见着黑猫,不吉利。
新章片裘扭过头,看了看死章片裘,尸体眼珠子凸起,一副死不瞑目定要索命的样。
“怎么,变成鬼也想缠着我?”他压了压帽檐,抱起箱子,“那就缠着,我能安然地进来,就能抱着这箱子东西顺利地离开。”
防火长廊处,走出了一位穿着黑色马甲的大清国人,手里抱着的箱子黝黑发亮,腰杆挺得直直的,看着有些悠闲,仿佛来遛弯儿的。
哐当一声。
一个急急忙忙的中年人撞到了章片裘的身上。
“对不住了,先生,没撞到您吧?”这中年人四十出头,满脸的络腮胡,上头还沾了些饼干碎,听口音是个德国人,很是礼貌。
这让男人很意外,毕竟这是1860年,中国人是没有地位的。
读书卡掉到了地上。
男人瞥了眼,这读书卡正面朝上,写着:卡尔·马克思博士。
卡尔马克思?!
历史书上那个马克思吗?!从时间上来推断,1860年,他的确常年泡在大英博物馆的阅览室。
“您的读书卡掉了。”男人眼疾手快地捡起读书卡,翻到反面看了眼。
上头写着:索荷区第恩街 28号。
浑身的血瞬间涌到了脑袋上,的确是他!
他的家距离这不远,穿过索荷广场和牛津街,步行十几分钟就到大英博物馆,而这个地址正是索荷区第恩街 28号。
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见这东方人拿着读书卡一脸愕然地瞪着自己,马克思问道。
“呃,没有,幸会幸会,给您。”男人连忙将读书卡递了过去。
马克思点了点头,并不知眼前这人幸会什么,没时间闲聊,疾步朝里走去,消失在了视野里。
男人站在原地,一直以来,他自持稳重,但此刻却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涌,眼底也温热了起来。
“在这屈辱里,找找突破口吧。”男人紧了紧眉头,目光看向了博物馆。
不多会儿,一个装书的马车从马道驶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