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天饿不死人的,别开门,他厉害得很。”
虽然李混了中国人的血,当同样黑眼睛黄皮肤的章片裘来到后,让他有种天然的亲切感,缠着他问了不少大清国的事,也很是有趣。
但琳娜是他的救命恩人,她要他杀人,他便杀人。
安顿好这一切后,琳娜扭过头,看向被关得死死的酒窖门和拿枪守在门口忠心耿耿的李,绷紧的身躯松了松,嘴角上扬,手抓着沉甸甸的藏在裙子底下的金袋子。
脚,踢了踢黑色天鹅绒的裙子,眼底得意。
一个能在这个时代独立开酒馆,且开了好些年的漂亮寡妇,自然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。
钱,她要;安全,也要。
“藏一件东西,最好的办法不是藏起来,而是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。”
琳娜反复咀嚼章片裘这句话。
傍晚的浓雾让她的身影在院子里模糊了起来,而酒馆的火烛加了些,身影伴随着烛火晃动着,夜幕降临,酒馆里幕间剧又开了一波,热闹了起来。
“一件不卖?”
她有些不懂,却隐隐觉得荒谬中,又透着她看不透的厉害。
“人先关着,如果警察找上门,那我就把他交出去,还得个抓捕罪犯有功的名头;如果真的如他所说,那馆长不报警的话,那就合作。”
脚步飞快,朝着楼上卧室跑去,天鹅绒的黑色裙摆晃动起来,眉眼俱笑。
突然,她想到了什么,探出头来,喊道,“李!明天,记得安排人买《泰晤士报》,送到我房间。”
这事儿动静那么大,连酒鬼们都在聊,记者们肯定会嗅到风声,那么是否报警,博物馆又如何对待这件事,甚至有没有通缉令,报纸上一定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