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在大门口等着开馆的蜿蜒的长队,浓雾笼罩之下依旧如同往日般,看不到头。
“他怎么还在?”惊愕的李立刻看向了章片裘,从他的目光可以知道,他觉得章片裘有答案。
这种信任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,虽然李不能进入红颜酒馆的,但在离开的时候,他看到那么多买家对章片裘的客客气气。
这个人,有本事。
“忠仆,和你一样。”章片裘说道。
“夫人救了我的命,难道你杀了的那个章老爷也救了他的命?”
“不一定。”章片裘冷笑了下,“但若不听话,那老爷倒是能要了他的命。依我看,这少年是出于惧怕才不敢离开。”
李不知道章片裘从哪些细节判断出来的,他看了看那又饿又冷的少年,又看了看冷静的章片裘,不再说话,只听命令。
夫人说了,要他听章片裘的,那就听他的。
“我们轮班在这守着,片刻不离。”章片裘喝了口酒,说道。
“守多久?”
“两天吧。”
“两天?”
“昨天饿了一天,再加两天,这天又冷,他年纪还小,估摸着顶多扛三天。”
李摸了摸脑袋,有些不明白,又摸了摸口袋,“睡这?”
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大英博物馆的侧对面,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歌舞馆里。
歌舞厅是最近出来的新鲜玩意儿,从法国那边流行起来的,能唱歌能跳舞也能喝酒,优势在于他们的艺术文化沙龙做得很好,备受作家、画家、音乐家们的喜爱——法国人的腔调嘛,雅致。
而且,楼上有住宿。
这可是个新玩意儿,以往,住宿是住宿、吃饭是吃饭、游乐是游乐,可歌舞厅将这三者结合起来了。
价格自然也不俗。
“嗯,睡这。”章片裘从兜里摸出一沓英镑,递给李,“你去休息,我们日夜守着。”
“守着做什么?既然要救他,横竖守卫们不认识我,我过去问问就是。”李舍不得钱,说道。
“你过去,那就被潘尼兹守株待兔了。”章片裘双眸微抬,看向大英博物馆那高高的钟楼。
李实在是不明白,“什么猪什么兔?你怎么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