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写:对大清国觉醒的天津子民,致以感谢。
“复仇?我们又没打他们,他们复什么仇啊?”
“是啊,这明明是他们开着船去了我们的国家,打我们,杀我们,怎么还扯上他们复仇了呢?”
“见了鬼了,这些是劳工吧?强迫去的呀,不去,人家用枪直接爆头的!这怎么拍得跟我们大清国人欢迎他们去打似的。”
师爷自然要跟男丁们解释剪了辫子的缘由,这篇报道意味着,英法联军早就占领了天津。
天津,就离北京不远了。
不,这意味着攻打北京,他们有了辽阔的后方作为补给。
“老爷,我们人都来了英格兰,输就输呗,为什么我们要剪辫子啊?”一人问道。
老爷长叹口气,摇了摇头。
这边媒体的报道,并不是什么第一次鸦片战争、第二次鸦片战争,而是正义的通商战争。
“林公硝烟,是为了我大清,这是我大清内部事务,他们有什么资格谈什么自由贸易?”一位年轻人愤怒地猛地甩手,将辫子甩到脖颈上饶了好几个圈。
“就是,而且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儿了,现在这个报道……我们应该是安全的吧。”
“他们不是有法律吗?按照法律,我们在这边难道也会安全问题吗?”
“对啊,况且老爷带了那么多钱财,我们又不是不交税。”
男丁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他们死死抓着辫子。
哪有剃辫子的?荒天下之大谬。
说话间,只听得门口一片吵杂,两个外出采购的小厮一身的血,刚进门就倒了下去。
手骨断了、鼻青脸肿、身上钱财悉数被抢走,最可怕的是,头顶的辫子被粗暴地剪去,露出了流血的头皮。
瞬间,庄园内寂静无声。
半小时后,管家将满袋子的黑色辫子挪到远处大树下,伴随着炊烟袅袅,毁之一炬。
两小时后,所有的人将带过来的衣物精简得只剩贴身所穿,包括夫人带过来那金丝璀璨的华服,也打了包。
老爷摸了摸自己的短发,他很不适应,拿起帽子盖住后,又取下这顶从大清国带过来的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