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仰八叉的琳娜本一副晕死过去的模样,眼皮子刚抬就对到章片裘看破的眼,尴尬地爬了起来。
“你做得很对,一个女人,在冲突开始的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护住自己,而不是冲过来。”章片裘声音温和,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夸赞。
比起西方男人,这个东方男人显然有种独特的气质,琳娜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气质,只是红了脸颊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一旁的李也面红耳赤,毕竟若不是他贸贸然起身想要撂倒那黑手党而冲过来,章片裘的手不会受伤,他很愧疚。
章片裘坐到了院子里大树下的凳子上,垂着手,看了眼李,笑道,“你给了我最大的惊喜。”
“惊喜?”李一脸愕然。
“你刚刚站起来想撂倒他,为了救我……这是要豁出命的,兄弟,这不能简单地用‘惊喜’来形容,你的果敢令人敬佩。”
被卖到美国当奴隶都没哭过的李,鼻头一酸。他有些不习惯这个东方男人说话文绉绉的,情愿章片裘打他一顿,咒骂他,可他不但不责怪,反而将他的过失描述成了英雄。
“李,我得麻烦你跑一趟,去请个医生或护士来,如果能圣托马斯医院的护士就最好了。我这手得重新包扎下,至少让我能扛住长途跋涉。”
“好。”李立刻接话道。
“圣托马斯医院在今年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护士,第一所呢,就在今年。”章片裘看向谢寻,显然是在教他。
谢寻连忙将腰挺直,认真听着。
“而且这家医院的护士在六年前作为军医参加了克里米亚战争,她们战场上见过无数残肢。”章片裘指了指自己的右手,“以后,冲突会很多,要和这家医院的护士搞好关系,你也跟着去。”
说着,他摸了摸谢寻的头,“今天做得不错,小伙子,倒酒时腰没塌,记住我的话,无论发生什么,无论是在黑手党面前,还是在其他白人面前,男人的腰不能塌。”
人都安置好后,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,1860年的英国医术并不高,哪怕是伦敦医院的医生,他们缝伤口的器具竟也没有好好消毒。
好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