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微微勾了下,只觉得身体突然有些发热,说不出上的一种热气从头扑到脚,在这秋凉时刻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。
马儿昂着头,她也昂着头,走到了刚下马车的章片裘跟前,将帽子取下,以俯视的角度说道,“你好,我是红颜酒馆的温默。”
“之前在拍卖行见过,好久不见,温姑娘。”章片裘说着,将受伤的右手背到身后。
“你的消息,我们收到了,会托人递到贝勒爷的手上,虽然得费一些功夫,但毕竟同在异乡为异客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温默说道。
章片裘嘴角又勾了下。
眼前的温默目光炯炯,看的出,她城府不深,这段话想必是温行鹤教她的。
他将消息递给温行鹤,着实是一步险棋,毕竟圆明园的档案背了命案,若温行鹤一行人将消息告诉潘尼兹,那就麻烦了。但也是明知险也必须走的一步:此去西西里,生死未卜,这是他最靠近大清权利中心的机会。
估摸着,哪怕贝勒爷在海外弄户头,将钱财转移出来,知道这个消息,或多或少会警醒点。退一万步说,他不警醒,把圆明园的东西自己私底下弄走些,也比被英法联军掳走的强。
只是这温行鹤,实在过于老练,明明是他能给贝勒爷邀功、且贝勒爷能给皇帝邀功的事,却说成了帮他的忙。
无妨,事办了就行。
“谢谢姑娘,也请姑娘转达我对温老爷的感谢。”章片裘再次拱了拱手。
温默动了动唇,眼睛飞速地眨了下,显然,这章片裘与其他那些想要来投奔的老爷不同,表现得过于淡定,倒让她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。
“义父专门托了亲信,是个商人,他明日上轮渡回大清,又托了邹先生,你知道邹先生吗?养鸽子那个,很有名的,他养的信鸽能从这飞到大清呢,信鸽也带话的。”温默说道。
事情的确是这么安排的,她再次强调费了多少工夫,才好找机会往下说。
却没成想,听到这一番话的章片裘脸色变了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温默,“为什么不发电报呢?”
“大清国哪有电报?”
温默的话让章片裘楞了下,英法联军如今能把消息这么快传到英国,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