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大利一直在打仗,如今是第二次独立战争了。自从勒佐之战后,加里波第挥师北上,直取那不勒斯。9月解放那不勒斯。10月,南意大利举行公民投票,并入撒丁王国。得到1870年,意大利才最后完成统一。
而这十几年,是黑手党蓬勃发展的十几年,别说一个康记者了,就算是西西里有名的那几个教父,都换了好十几茬。
“你和我义父一样谨慎。”温默笑道。
说话间,只听得远处马蹄嘶鸣,远远地,见一位黑色短发,戴着墨镜的东方男人满脸是笑。
马未停稳,他便下了马,跌跌跄跄差点摔跤,一路小跑,靠近后跪到了温默面前,磕了个头后,取下墨镜抬起眼来,“主子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
“我又不是你主子,说多少次了,喊我姑娘就行。”温默皱了皱眉头。
“怎么不是,我的命都是温老爷给的。”康记者这才站了起来,笑得满眼是喜,扭过头看向了章片裘。
温默言简意赅地说了下,大概便是她留在记者站,康记者带着找到一个姓为‘礼扎’的教父,余下的就不用管了,章片裘自己去谈。
“章先生,您是……”康记者边问,边伸出手。
“做古董买卖的。”章片裘抬了抬受伤的右手,伸出左手与他握了握,“祖上一直做这个,这次来这儿,要找礼扎家族谈谈这项生意。”
“一定要礼扎?”
“对,一定要礼扎。”
康记者的眼底闪过疑惑,但他并没有再继续问,而是看了眼温默后,推了推墨镜,“行,温主子带过来的人,她交代的事,万死不辞。”
“又喊主子?”
“嘿嘿,规矩还是要有的嘛。”
一切都很顺利。
记者站不远,也不大,约莫两千平的大院子里有个西西里传统的低矮庭院,宽大的窗户外能看到望不到头的柑橘园。
“你们先在这坐会儿,吃点东西。主子,你随我来,休息的房间在后面。”康记者说道。
院子里,有人端上来面包和咖啡,还有一些水果,谢寻咽了咽口水。在轮船上就没怎么吃东西,而且呕得胆汁似乎都出来了,现在实在是饿。
章片裘摇了摇头,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