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们,当一件事说得太好太动听时,多半有问题。”老教父转过头,看向自己的儿子们说道。
礼扎家的儿子们笑了起来。
老教父吸了口烟后,烟雾缓缓吐了出来,他的身体松弛地朝着椅子靠背躺去,看着章片裘。
温默听罢,心里头有些紧张。
刚进门时,她就已经把院内的情况过了遍,怎么跑,如何逃,都已经想过了,不太好跑也不太好逃,大概率会牺牲掉同伴。
余光看了眼李,他个子大,又是忠仆。
而李的手一直抓着枪,他并没有看周遭,只盯着老教父和他那几个儿子,双眸犹如内蒙草原上生气的牦牛,满脸毫不掩饰地写着:你拔枪试试看,你拔枪,老子一定开枪。
或许是基因里带着的,李虽没在草原长大,但身高背宽,有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怕死的调性。
而谢寻则站在章片裘一侧,他双手恭敬地放在前头,保持着不丢主子脸的超乎少年的镇静。
章片裘笑了笑,黑猫酒馆里乌泱泱一堆人等着他,疼痛的右手提醒着他,失策的下场是什么,他缓缓开口,“现在,英法军队正在朝着北京走去,估摸着这两天就破北京,至于珍品,漂洋过海得三个月后才能到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但早在三四个月前,皇宫里那些权贵就已经闻风而动,许多人拖家带口来到了英国,具体人数不清楚,大概十几户,百来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在伦敦有个黑猫酒馆。”章片裘说道。
“哦?”
“就在东街87号,我做的这一块是隐晦的,与红颜酒馆公开和上层打交道不同,黑猫酒馆并不大,但很多唐人投奔我。”
老教父微微皱眉深深吸了口烟,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柠檬园,那儿有个鸟窝,叽叽喳喳的,呱躁得很。
显然,章片裘的话引不起他的兴趣。
外头有车辆开过去,轰隆隆的,伴随着运货工人骂骂咧咧的声音,这一批柠檬下了果,得出货了。
“这些人来到英格兰,携带过来大量好东西,但境况艰难,被排挤和打压得厉害,所以他们急需出手一些,目前为止,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