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。”章片裘回道,没笑,神色很淡。
在路上,遇到约翰先生时,对方告诉章片裘黑手党杰哥在黑猫酒馆杀了一名唐人,是两天前的事。
“看上去,你身体不太好,要不先去医院?”杰瑞穆楠礼扎比之前要客气了许多,他关心地问道。
章片裘笑了笑,抬腿往里头,“进来喝杯酒吧,朋友。”
他说的‘朋友’,可见,哪怕是杀了个唐人,他应该也不会太计较,杰瑞穆楠礼扎心想。
他带了十几个人,全部实弹,一则显得声势浩大,二则怕万一冲突。他不怕唐人,但报纸上的广告写得很清楚,这个章片裘与北边的礼扎家族有关系,且是合作关系。
院内,唐人们将铺在地上的铺盖卷都收到了边角,知道章片裘回来,都聚集到了后厨等地。
“把吃的摆到树下吧。”琳娜吩咐着,她担心地看向看章片裘,见他坐下去的时候,眉头微皱,右手很明显疼得痉挛了下。
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照片,没言语,放到了桌子上。
一张,是西西里柠檬园外的靶场,章片裘微笑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李则正举起枪支,还有个女人别过头去,看不到她的脸,也是个唐人。
远处,一群西西里人在鼓掌。
一张,是偌大的院内,章片裘与礼扎先生以及他三个儿子的合影。
杰瑞穆楠礼扎的情绪很复杂,他有些尴尬,也有些懊恼和担心,余光看了眼地上——被他枪杀的唐人倒下的位置,此时已经没了血迹。
父亲的话在耳畔回响:“你这个色厉内荏的草包,如果做事每次都不仔细斟酌的话,没有一个人会希望你成为他孩子的教父!”
不应该这么冲动的,他想。
伸出手挠了挠头,将照片放回了桌上,看了眼章片裘,见他用左手夹着菜,唐人的用餐习惯真奇怪,勺子不用,却用两根木棍子。
显然,他左手还不太适应,夹起来的时候,掉了一半。
看上去,他好像对死了一个唐人并没有多大意见,杰瑞穆楠礼扎心想。
“既然的确是有其他家族罩着的,那这事儿就是个误会。”杰瑞穆楠礼扎耸了耸肩。
章片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