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需要提供保护就在这项垄断里，拿大头？”
“是的。”章片裘又点了点头。
这的确是门好生意，不但能赚到钱，还能打开整个东方古物的市场，虽然是底层的市场，但是他说得没错，在收藏珍品这块，民间并不比官方差。
那么，问题来到了关键点，两个礼扎家族都参与的话，如何分配；或者，弃掉北边的礼扎，和他杰瑞穆楠礼扎合作。
“那，我们怎么合作呢？”杰瑞穆楠礼扎直截了当问道。
“这是后话。”章片裘说道。
后话？
杰瑞穆楠礼扎显然不太明白。
“这么说吧，礼扎先生。”章片裘依旧微笑着，“我们中国人……也就是唐人，我们谈合作有个前提。”
“什么前提？”
“没有隔阂，我们只和没有隔阂的人谈合作。”
“这和我们西西里人是一样的，我们也不会和有隔阂的人合作。”
“对，我们的文化和你们的文化在很多地方类似。”
谈到这，一切都还很和谐，但下一秒，章片裘的话却让谈话冷酷了起来。
“我们的隔阂在于，礼扎先生，我在与你约定了的十天内回来了，也带来了照片，事实上，不仅是十天内，在第八天，报纸上的广告发布了，我想你一定看到了。那么，为什么你还要在黑猫酒馆杀人呢？”
章片裘说这段话的时候，脸上的笑容短暂消失了几秒，脸色的异样表达了他的生气。
杰瑞穆楠礼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。
眼前这个唐人生气的方式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，他虽然生气，但依旧用左手拿起茶壶，给他倒满了茶。
“请喝茶，润润嗓子。”章片裘很有耐心，“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这是一个白到有些透光的瓷杯，杰瑞穆楠礼扎从未用过这么素雅又好看的杯子，就算是上次去公爵府，他家收藏了不少唐人瓷器，那里头的杯子也没这个漂亮。
以至于杰瑞穆楠礼扎怀疑，这搞不好是他收来的古董。
“擦枪走火。”杰瑞穆楠礼扎喝了口茶，小心地轻轻地放下茶杯。
“擦枪走火？”章片裘微微皱了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