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义父在众多孤儿中挑中了她,此时她已经是一具白骨,人要感恩,尤其是救命之恩,所以哪怕明知这条路是错的,就像温行鹤明知道贝勒爷在转移钱财,他也依旧会去做,温默也一样。
烧着的炭火噼里啪啦,外头的风呜呜叫着。
章片裘看着她,她鼻尖冻得紫红紫红的,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。
先建立亲密联系吧。
女人嘛,建立了亲密联系,后头若有什么也好出手相助。
章片裘打定了主意,又提起刚刚那壶,柔声说道:“大雪纷飞,谢谢你想着我。”
温默耳朵热热的,她抿了抿嘴,酒窝仿佛渗了桃花酿,脸红透了。
“谁想着你了。”她低声驳着,“说正事呢,别又扯有的没的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觉得手温热,低头一看,见他的手不知几时伸了过来,一把抓住了她。
‘鹧鸪’眨了眨眼。
男女授受不亲,牵了手可了不得,尤其是温默,作为贝勒爷的人,这事儿需要上报朝廷吗?她想。
一股羞涩涌了上来。
到底是练家子,羞涩起来挺与众不同的,瞬间手猛然抬起。
出手不过肩,掌指齐眉间,到底是她最拿手的太极,堂堂godfather唐连着椅子,叮铃哐当腚朝天。
章片裘连滚带爬从椅子下钻了出来。
温默红着脸瞪着他,“说话就说话,爪子伸过来做什么?”
显然,这个法子有些行不通。
章片裘尴尬将椅子扶正,整了整衣服端坐,仿佛刚刚无事发生,立刻回到正题道:“你放心,消息是我放出去的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……你放出去的?东西真在你这?难道几个月前,传闻大英博物馆有桩命案……”温默无比惊愕,她声音大了起来后,又连忙压低,靠近章片裘,“人真是你杀的?”
一阵香传来,像极了栀子花的气味。
她靠得实在是太近了,近到睫毛都快扫到他的脸。
章片裘看着她,喉结隐颤,她这才意识到距离过于暧昧,连忙往后退去,但他伸手,非常果断地再一次抓住了她。